筌榈

一个笨蛋罢了

【独仏/微英仏】自作自受(3)

3)

那天大约是晴天,爱丽舍条约签订,法德的正式和解,欧/洲一体化开始逐步成型。

他和他握了手。

波诺弗瓦感到有些厌恶,这个曾经深深伤害了自己,也深深伤害了他的子民的人。而他,波诺弗瓦,一个骄傲的法/国人,居然跟这个人握手。他有些厌恶:厌恶那个伤害了他的人,也厌恶自己的屈服和懦弱。

波诺弗瓦只能笑,哪怕笑得有些勉强。

贝什米特不时瞟向某一处,入目的皆是那个人有些勉强的微笑。他的心情有些失落,他渴望被理解、也渴望这个人能够原谅他。但他知道那很难,难到近乎不可能。

贝什米特几乎要绝望。


波诺弗瓦依旧像当时那样恐惧。之后便剩下了满腔的恨意。

而贝什米特依然像事后那样后悔。却也清楚自己已经不能回头。


那天后,贝什米特开始了近乎疯狂的求爱。

“哥哥我并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,亚瑟。”贝什米特疯狂求爱的第二个星期,波诺弗瓦家迎来了一位客人,“或许说,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。更不要说……求爱。”

柯克兰抿了一口红茶,并没有回答。欧式风格的客厅内突然间一片寂静。

“弗朗。”柯克兰放下了白色的瓷茶杯,杯底和茶托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平静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,祖母绿的眼睛里不着痕迹地泛起一丝波澜。柯克兰轻声叹了口气,“或许你应该正视一下你们的关系。你们现在可以说是夫妻。……政治联姻。”

波诺弗瓦随意地瞥了一眼他对面坐得正庄重的男人,嘴角微微上扬,眉尖轻挑:“哦?夫妻?”波诺弗瓦有些嘲讽地笑了笑,深吸了口气,眼神飘向窗外,“……或许吧。”

柯克兰依然望着他,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,但却像被噎住了一样。柯克兰皱了皱眉,微张的嘴立刻合上,刚碰到杯柄的手缩了回来,紧紧地握在一起。

“……我该走了。”柯克兰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,搭在手臂上,偏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。

波诺弗瓦回过头与柯克兰对视,调笑道:“嘿,小亚瑟,哥哥我这儿还有些Fortnum & Mason的茶叶,拿回去?”

“不需要。”柯克兰翻了个白眼,瞟到了桌面的花瓶,眼神黯淡下来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
——那是一簇矢车菊。


评论

热度(7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